“开玩笑,那年我可是第一名。”陶绒一咂嘴,“扣了一分还是因为我导师说给满分不合适强行扣的。”
“给你厉害的,”骆秋诉托着脸笑眯眯地看着陶绒,“这么厉害,不如跟我回柯蒂斯练练去吧。”
“……”
一听到骆秋诉这么说,原本还在活蹦乱跳的陶绒瞬间就哑火了。
虽然知道只是一句不走心的玩笑话,但是对于陶绒来说也足够有分量了。
那可是柯蒂斯啊……在全球各大音乐学院里面都得是数一数二的金字招牌,是个陶绒连想都不敢想的地方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骆秋诉问了一句。
“没,”陶绒用筷子轻轻挑了一下自己碟子里的花生碎,而后抬眼看着骆秋诉,“话说在你们柯蒂斯……每天上课下课都是什么样子的啊。”
这个问题,其实说实话陶绒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想问了,之前偶尔也会听到乐团里那些好奇心过胜的学生们在私底下讨论过,也有人主动去问过骆秋诉,不过好像骆秋诉给出的回答全都是“把精力都放在排练上,别乱问。”
越是这样回答,莫名其妙的猜测就越多,大家的好奇心也就越来越重,陶绒也不例外。
毕竟对于专业的音乐生来说,柯蒂斯给的感觉就好像是糖果屋给小孩子们的感觉一样。
而现在,糖果屋的居民就坐在自己面前吃着火锅,陶绒哪里有就这样放过他的道理。
“都说柯蒂斯音乐学院招生名额是严格管控的,每年毕业几个就招几个,真的假的啊。”
“是有人派你来问的还是你自己想问?”骆秋诉大概也是被这个问题来来回回给问的有点皮了,所以一听到陶绒这样说之后,下意识念叨了一句。
“有区别吗?”陶绒愣了一下。
“那区别可太大了。”骆秋诉看着沸腾的锅底,恰巧瞧见了陶绒刚刚一直想要吃的鹌鹑蛋,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就用勺子捞起了一个来放在了陶绒的碗里。
“能有什么区别?”陶绒满眼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骆秋诉的身上,也根本无暇顾及什么鹌鹑蛋的事情。
“有些事情可以跟你说一说,但是跟外人就没必要提了,”骆秋诉说,“有些人有潜力,有些人……”说着,骆秋诉默默摇了摇头。
“装神秘啊。”
“神秘这东西还用装么,”骆秋诉乐了,氤氲蒸腾的雾气散漫在二人之间,“我觉得我在你们这些小毛孩子心里面本来就挺神秘的。”
“小毛孩子?”陶绒蹙眉,“说得好像你多大岁数了似的。”